↑↑↑点击上方标题下蓝字[易经大讲堂],关注我们


一个在中国工作、在中国交友、在中国恋爱的美国人对中国的人际交往是怎么想的呢?


来到上海的西方人,对中国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讨厌:地铁站里争先上车的乘客,无视红灯和过往行人的汽车,以及在公众场所就地解手的路人。对于这些素质低下的行为,上海本地人会埋怨外来的打工仔,而西方人则将之归咎于“中式文化”—— 尽管继承了“中式文化”的台湾和香港更加文明。但这种现象的背后其实有更深层的心理学原因:群体心理效应在中国影响甚广。面对朋友,中国人甘愿倾囊相助。但假如是陌生人,插插队又何妨呢?一面是对陌生人的粗鲁,另一面是对亲朋好友的关爱,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,深深对立却无法分开。


当然了,中国有14亿个独一无二的个体,而他们只是被粗糙地贴上了“中国”的标签,所以上述现象无法涵盖所有中国人。我的结论只来源于我在上海、广州和波士顿结交的朋友们。无论他们是否具有代表性,我都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。所以,一个西方人(特别是像我一样的北美人)可以从中国人那学到什么处世之道呢?


(一)慷慨解囊




在中国,慷慨更像一种礼貌的反应,如同说“请”或“谢谢”一样平常。有时,人们会表现得很明显,例如聚餐时买单。但有时也很细微,比如当邻座的人弄脏衣物时及时递上餐巾纸,或者当同桌人想要一盘菜的时候及时给她夹菜。似乎每个人都在相互观察对方的不便之处,使自己及时帮上忙。


这是一种人际关系原则:人应该始终给予更多,远远超过对方需要。当中国人招待上司、外国客人或是恋爱对象的时候,会极度慷慨,所以住在上海的外国人以小气闻名,也是意料之中的了。


(二)多做少说




刚开始和简交往的时候,我感觉很不安。因为那些我很想听到的甜蜜情话,她从没说过。有一次,我去印尼出差一周终于回到上海。在我到家的时候,简没有说“我想你了”或者是“见到你真高兴”,当我告诉她我爱她时,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。我开始担心:她有像我爱她那样爱我吗?


但与此同时,她又默默地向我表现出无数小体贴,而且是无私的。为了我的生日派对,她用气球装饰了房间,买了薯片和色拉,甚至安排了一辆轮椅使我那位扭伤了脚的朋友也能参加。她还给我画了一幅油画,画的灵感来自于一个月前我发给她的一条短信,而我都快忘了有这回事儿了。她为我做了那么多,而我却因为她说的少而担心她不爱我!


我的中文老师苏伟也深谙体贴之道。从我的大学时期以来,苏伟的房子一直向他喜爱的学生们开放,他说:“这就是你的家!”无论我何时拜访,他的妻子刘梦君总会做一顿大餐招待我,客房里的床也总是铺好的,以便我在那过夜。有一次,我随口问了一句“有没有橙汁?”,自那以后,每次我造访,冰箱里总有大瓶装的纯果乐。作为一位作家、教师和诗人,苏伟老师比简更懂得表达,但他仍以行动为首。


中国人对于行动的重视可以追溯到孔子。《论语·里仁》中的“君子欲讷于言敏于行”说的就是简和苏伟这样的人吧。


(三)内敛真诚




在不熟悉的社交场合上,我的中国同事们宁愿保持安静。这与美式的肆意张扬几乎是完全相反的。美国人似乎早就为这些社交场合安排好了套路:“最近过得好吗?”、“在忙什么呢?”、“周末想怎么过?”美国人一般是不在乎这些问题的答案的——抱歉,马克,没人想听你的自行车旅行的——但这些套路使人们聚在了一起,促进了人际关系。


内敛与张扬,真心实意的对话与漫不经心的闲聊,这两组不同的态度导致了不同的结果。前者带来一两个真心朋友,后者带来许许多多点头之交。孔子曰:“无友不如知己者”。相对的,闲聊虽然可以结交新朋友,但是当你习惯了泛泛之交之后,你会发现那些所谓的“朋友”开始对你言不由衷、话里带刺,火药味不浓,这的确危险。


(四)亲密无间




当我成为一个中国人真正的朋友时,他或她常常会和我十分亲近,而这种亲近在西方只存在于多年的老友之间。


我的朋友查理斯8岁开始就移居佛蒙特州,看上去就是达特默斯兄弟会成员的典型了。但即使是像他这样的美籍华人,也没有丢掉中式的特点。查理斯会毫不犹豫地花上整个周末与他的“哥们儿”或“姐们儿”吃喝玩乐。虽然他说着英语,待在美国,但他的处世形式仍然是中式的。


恋爱作为人际关系之中的一个特殊等级,在中国与其说是一种“关系”,倒不如说是一种“结合”。理想的上海男友会为女友做饭、叠衣,还有理所当然地为一切东西埋单——这是我的美国室友乔听说的。他有一个名叫塞布丽娜的上海女友。要想在中国恋爱,连续不断地煲“微信粥”是标准,穿情侣装也不是什么怪事,甚至连“恋爱”这个概念本身就带有坚定走向婚姻的暗示。西方的那种“约吗”文化虽然广为流传,但是在像上海这样的地方,恐怕不管用了。


无论是苏伟、还是查理斯,他们都不像我的西方朋友们那样有着夸张的多愁善感。他们绝不会说“见到你真是太高兴啦!”他们只是简单地把我邀请到家里,一起度过一段好时光。


感悟




我们的生活背景决定了我们待人接物的方式。在我成长的环境里,人们AA制,谨慎地管理时间,非到紧要关头羞于表现强烈的情感。潜规则告诉我们如何与他人聊天,如何话里带刺,如何说“真高兴见到你!”这样的语句。潜规则让我们能够交际,而不用深交。人们可以很慷慨,但通常需要你先开口要求这样的慷慨。


我在中国结交的朋友让我开始质疑这是否与人交往的最正确,或者是唯一的方法。他们倾向于少说多做,用体贴的行为表达他们的关心。陌生人之间或许有高墙阻隔,但一旦你翻过了那道墙,所有的东西都能共享。


文化之间有没有优劣之分呢?我认为当文明礼貌胜过从众心理,当鸿儒白丁都能坐下来谈天,当人们还有隐私的时候,这样的文化是具有优势的。在我的故乡波士顿,没有哪个团体是占大多数的,每个人都来自他乡,在那里这种文化显得尤为重要。而且当一个人挣脱朋友、家人和恋人之间复杂的关系网之后,他或她能去做更多的事情,变得更有创造力,敢于冒更大的险。


但是过多的个人主义会使人感到孤单。所以,在运用得当的情况下,中式文化能加强人际关系——把慷慨当做礼貌、用行动表示关心、用真诚取代闲聊、给予朋友足够的关心。在中国,人与人之间相互支持。而且最棒的是,人们将这种支持视为理所应当的事。如果只要更加关心他人就能变得幸福起来,我们何乐而不为呢?


乾知行国学近期课程安排

乾知行国学2015年春季班

主讲老师:清华大学教授 崔国文老师

主讲内容:奇门遁甲预测学

课程安排:课程共24天,每月周末授课三天,共八个月

上课时间:2015年4月24日-26日

上课地点:北京为主、外地游学为辅

报名方式:18513509769 010-62556579 张老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