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知道,《易经》是一本凝结着前人智慧的书籍。虽说《易经》最初的作用就是筮占。但它以高度凝练的语言文字,也讲述了不少有关人生方面的智慧忠告。整体上来看,《易经》以筮喻道,通过不同的卦例分析,表达了祖先对于人生和世界的一些思考结晶。

这其中就包括了不少为人处世之道,那么《易经》是教人怎样为人处世的呢?
今天我们讲的这个《易经》占筮的例子,就体现了一条为人处世的道理。
这个例子也同一位春秋时期的女子相关。在史书里,她被称为“穆姜”或“缪姜”。不同于之前我们讲过的骊姬,穆姜的出身极其高贵。她是强大的齐国的公主,尊贵的鲁国宣公的夫人。与鲁宣公育有一儿一女。儿子是后来的鲁成公,女儿共姬则成了宋国共公的妻子。比之骊姬,穆姜从出生到婚配,乃至子女,都堪称完美。年轻的她,不但容貌端庄美丽,头脑聪慧,甚至品行也是十分的端正。

曾经,鲁宣公的弟弟不顾当时的礼法要求,与一位不知身份和地位的女子生下了儿子声伯。甚至想要娶她为妻。那时,初来齐国的穆姜还是少女,却义正言辞的表示“吾不以妾为姒。”(我不与不明媒正娶的女人做妯娌。)
这时的穆姜,价值三观完全符合当时的贵族女性标准。后面她的女儿共姬出嫁后,也因严格遵循礼法而得到时人的赞颂,当然,这时后话了。
可穆姜的完美婚姻却依然伴随着一丝不足,正是这一点不足,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种子。
穆姜嫁去鲁国时尚且年轻,鲁宣公比她年长20多岁。宣公去世时,尚在壮年的穆姜便守了寡。史书记载,儿子成公即位后,年轻的穆姜出于与权力的联合和自己的欲望,竟与叔孙氏宗主叔侨如私通。

叔侨如是叔孙氏的宗主。鲁桓公的后代,孟孙、叔孙、季孙三大势力在鲁国发展较好,被人们称为“三桓”(就是孔子深恶痛绝的三桓)。成公时期,“三桓”中叔孙氏较弱。在叔孙侨勾搭上太后穆姜以后,二人出于一些考虑,决定一同除掉当时孟孙宗主孟献子和季孙宗主季文子。穆姜开始凭借自己太后的身份,屡屡威胁儿子鲁成公,要求成公为自己杀掉孟献子和季文子,甚至以“废位”威胁。侨如则向晋国借兵,试图以外力为凭借发动政变,排除异己。
但最终,这场“穆姜之乱”以失败告终。鲁成公无法对母亲下杀手,便将她软禁在了东宫里。
穆姜搬去东宫的时候,给自己算了一卦,这次筮占也被人记录了下来:

始往而筮之,遇《艮》之八三。史曰:“是谓《艮》之《随》三。《随》其出也。君必速也。”姜曰:“亡。是于《周易》曰:‘《随》,元亨利贞,无咎。’元,体之长也;享,嘉之会也;利,义之和也;贞,事之干也。体仁足以长人,嘉德足以合礼,利物足以和义,贞固足以干事,然,故不可诬也,是以虽《随》无咎。今我妇人而与于乱。固在下位而有不仁,不可谓元。不靖国家,不可谓亨。作而害身,不可谓利。弃位而姣,不可谓贞。有四德者,《随》而无咎。我皆无之,岂《随》也哉?我则取恶,能无咎乎?必死于此,弗得出矣。”

穆姜筮占,得到的是《艮卦》变卦为《随卦》。随卦表现了泽随雷声而震动,有出走变动的趋势。由此掌管占筮的太史认为穆姜很快便能从东宫中被放出来。
但穆姜并不这么认为,她说,《易经·随卦》中说“元、亨、利、贞,没有灾祸。”元,是躯体最高的地方;亨,是嘉礼中的主宾相会;利,是道义的总和;贞,是事情的本体。体现了仁就足以领导别人,美好的德行足以协调礼仪,有利于万物足以总括道义,本体坚强足以办好事情。这样,所以是不能欺骗的。因此虽然得到《随》卦而没有灾祸。
我作为后宫妇人,本不该干预国政。可我却参与谋乱,这是不仁,不符合元德。不能使国家安定,不可谓亨。害了自身,不可谓利。行为妖媚,失却身份,不可谓贞。具备元亨利贞四德者,才能随心行动而无咎。我都不具备,岂能随意行动?我自取其恶,岂无过错?注定要囚于此,不可能再出去了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穆姜后来一直到逝世,也再没有出东宫。而她所说的“我则取恶,能无咎乎”也揭示了一个道理。
我们知道《易经》六十四卦每一卦有吉有凶,但吉凶在不同情况下,也有不同的解释。整体上来看,《易经》的吉往往是针对君子,凶也往往针对君子。如果自身行为不端或者行不义之事,那么即使占得吉卦,也不见得有一个好结果。
人生在世,善恶有别。或许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未必能有直接结果的反应,但善恶相叠,最终指向不同的结果。孟子说“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”刘备说“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”《易经》中说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;积不善之家,必有余殃。”
让我们从现在开始,做好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件小事,这样,即使在占筮时,或许也能得到一个更无愧于心的好结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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